看到自己咣咣咣的说这么多,黄品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李超神色顿时变得无比颓然。
明白他就说破嘴也没用,这个决定已经无法更改。
如先前满心自责与后悔的黄品一样,李超将身子往后一仰,把头靠在了木榻上,有气无力道:“自打与你结识,我就再没了舒心日子。
尽跟着你行作死之事。
你这是不把李家逼上绝路,誓不罢休。”
说到这,李超略微歪头看向黄品,哭丧着脸继续道:“阿翁在信里骂你骂得还是轻了。
我这心里还是堵的厉害。”
“你那是关心则乱。”
见李超平静下来,黄品将账册放下,语气带着无奈道:“不是不想联手,是现在还看不清对面的下一步要如何走。
且早就与你说过,乱秦最为猖獗的是那些六国之人。
岭南能多得一日安稳,便能多积蓄一分力量。
另外,扶苏在河西,就只能是河西先冒头。”
挪动身子调转方向,黄品正对着李超抬起三根手指,“你阿翁不会有事。
一,兵力虽不足以对抗北地屯军,但河西一样有炮,有火药。
二,上将军的陨落只是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