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别介意啊。”周围瞬间变得压迫,秃头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他打了哆嗦,讪笑道,“她们都习惯了。”
习惯什么不言而喻。
陆一淮眉头微皱:“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
过了转角,秃头伸手指着,“那就是她母亲....工作的地方。”
指的正是个小黑屋,用把生锈的锁芯套着,透过断了几届木棍的窗户望进去,是张木板床,旁边兜着个垃圾桶。
像是容纳死人堆的地方。
陆一淮从未想过“工作”二字可以形容这里,半米远的距离,他深深看着。
日光溜过过梧桐叶的间隙,将他的身影斜拉在墙上,连着眼睛也衬得又黑又深。
他实在无法将这屋里的一切同她的母亲联系起来,仿佛只要和她有关的,从男人动心那刻起,便将之捧在了手心。
是世间最佳,是绝无仅有。
如今,通通跌下神坛。
陆一淮心里不知是何感受,只是拿到那叠资料的眩晕在此刻通通有了落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