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摇头:“什么都没想。”
或许一切将于明天尘埃落定,她心在这个傍晚渐渐趋于宁静。
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温时凯目光跟随着她,看橘黄的夕阳打在少女脸上,耀得她浅浅上扬的嘴角像是盛着光一般。
她变柔软了。
初见时仿佛是只不赢不罢休的小刺猬,扎人也扎自己。如今收了刺,像朵幽香百合。
温时凯心也跟着软了,像是察觉到注目,她扭过头来看他,两人的目光像丝线纠缠而过。
他再自然不过地挪开视线,示意前面:“那是你上学的地方?”
平层有序的砖房飘出一角五星红旗,一看就知道是县里学校之类的。
“嗯。”之南也跟着看去,“这里是我初中和...高中的学校。”
“虽然高中只上了一年。”
曾几何时,这也算是之南噩梦的根源地。她该去怎么形容那种自卑呢,在一个少女正逢成长,心里还不健全的时候。
她会因为同学的孤立而畏首畏尾,会因为老师指出她穿着破旧,交不出校服钱而抬不起头。
更会因为课间操,吃午饭的结伴时间没人愿意和她同行,那种尴尬和难堪因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