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纵的脸色很白，显得他整个人都无害极了，脆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在这里消散。可刁丛筠和医生都知道他清醒过来会变得有多难缠。
一个不合格的恋人，一个不合格的前任，一个不合格的病人。
她想到了那天，那个蹲在她家门口一动不动等待的身影。
大概是他们分手了差不多半年了吧，在他们几乎失联了三个月的情况下，刁丛筠回家，便再次看见了他。
蹲在她家门，以前刚刚好的衣服有些松了，脸色没有什么气色，唇色也透露着不健康的白。
嗯，一个不太好的章天纵。
“有事吗，小纵？”刁丛筠开口问道，将他从门口拉了起来，手刚刚与他相触，便被用力的攥紧了。
章天纵几乎是半扑在了她的身上，眼睛很红，眼下一片乌青。
“你去哪了？”腰被紧紧的搂住，章天纵的嗓音很哑，身上带了股微弱的烟味。
“……”刁丛筠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了家门。
她家里有些混乱，落了些灰，冰箱里的食物也都不可以再吃了，刁丛筠提挑挑拣拣，最终只找到了两瓶矿泉水。
她把水交给章天纵，简单的把沙发上的灰尘处理了，然后开始给家政打电话。
章天纵站在她旁边，微垂着眼睫，没有再看向她，也不开口说话。
难得的那种宁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