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闪躲,就这么纵着她紧贴。
他却也没有回应,落下的手就这么垂在了身侧。
“乔佳善,我不怪你。”
淡漠支离破碎,混入了太多太多隐没的情愫。
二者杂糅在一起,不冷不热:
“但我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儿去。”
若叁言两语就能消融他经年累月所结成的寒霜,这显然不现实。
在他艰难独活的岁月中,是一次一次被厌弃,一次一次被欺凌。
他早已将自己埋在尘埃里,蜷缩着,忍受苦楚。
当面对那只伸向他要将他打捞而起的手时。
他没有欣喜,只有害怕。
害怕他的身体太沉太重,沉重到将她也拖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她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
所以她并不急于一时,她有很多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