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如果你真的是看到了于信对另一名女子实施侵害,你去阻止这个行为,本质上你是在见义勇为。虽然可能会有防卫过当的可能,但是如果能好好说明情况,调取录像收集证词,那么是不会有大事的。”
冯夜郎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侧过头开解葛淼:“而且就从我对你力气的了解来说,你可能没有杀人,只是把人砸晕过去,到时候我们可以争取私了,或者去做个伤情鉴定。一般来说外伤鉴定标准都比较高,所以事情可能远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方圆抱着葛淼不撒手,忍不住抱怨起来:“什么变态玩意,把我们淼淼都吓坏了。”
池狸抱着胳膊走在最后,语气里也不知道是恨铁不成钢多一些,还是某种暗搓搓的幸灾乐祸多一些:“都说了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你非不相信!现在好了吧?你以后真的要谈恋爱,起码要让我把把关,要是连斐狸那个笨蛋都比不上,那你也不用谈了,直接去我们青丘抓一个不就行了吗?反正青丘喜欢你的狐妖又不是一个两个的。”
葛淼被几人轮番安慰了半天,总算是一点点平复下心情,听到这句话甚至能笑出来了。她擦擦眼泪,还能想到回头反驳池狸一句:“小屁孩懂什么感情问题,不要插嘴这种话题。”
“我三百多岁了,我们俩谁是小屁孩啊!”池狸摆出点老古板的架子。
走在最前面的冯夜郎有点无奈:“好啦,你们快点——我怕再不去现场,你们老板已经把尸体挖坑埋起来了,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房间门开着,任长生抱着手臂靠在电视柜上面,听到门口有动静,扭过头对几人打个招呼,随即对房间里某个人嘱咐了一句:“大家都过来了,你把衣服收拾收拾,纽扣扣扣好。别总弄得埋汰的!”
冯夜郎在门口停了一下,拦住后面三人:“方圆,你带着他们俩门口等我一下,我进去先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方圆点点头,冯夜郎才走进房间,穿过洗手间和衣柜造成的格挡,便看见了一间会客厅,镂空的电视墙背后是主卧室。空气里弥漫着腥臭味和血腥味,任长生靠在电视柜上,沙发上坐着一个妖族女孩,冯夜郎瞥一眼满地散落的羽毛,扭头看向任长生:“这位是……”
“缃鸾,是我的朋友。刚刚葛淼就是为了她才会给了于信一水壶的。”
冯夜郎点点头,蹲在缃鸾面前,上下观察了一遍对方的状况,看着缃鸾还能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缃鸾眼神有点发直,摇摇头,脸色忽然染上了绯红:“我,我没事的。”
她那完全不加掩饰的狂热目光盯得冯夜郎有点难受,后者看着任长生,丢出一个求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