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床上的李楷侧过脸,将火辣辣的一面向着宗政,用一种混合着委屈、无奈和‘你看吧’的眼神斜睨着对方。
「宗总监殴打病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宗政正宗见那人左眼仍微微眯起,红肿的指印在苍白的脸上越发清晰,衬得此刻的控诉都带着一种荒谬的虚弱感。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开了口却变成更为简洁明了的三个字:
「你活该……」
李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之人,脸上的痛楚似乎都被这话冲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近乎荒诞的笑意。
「谁让你上厕所不关门、不开灯……」不愧是宗政总监,声音立马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甚至带着点强词夺理的意味:「还用脸、袭击了我的手。」
「呵、」李楷彻底气笑了,他扯了扯嘴角,牵动了脸上的红痕,「好、对,总监说得都对。」他顿了顿,视线下移,语气轻飘飘地问:「您那手疼不疼啊?可别伤着啦。」
宗政没再说话,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小冰箱,生硬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冰袋,拿着递给床上那人。
李楷扫了他一眼,没想接,面带嫌弃地撇撇嘴:「这太湿了,不利于我愈合。」说完,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指了指自己发烫的左脸,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把你那只打人的手贴我这,温度应该刚刚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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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正宗盯着他。李楷脸上那点促狭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试探和……某种藏在疲惫之下的依赖?
可这个要求或玩笑逾越了太多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界限,让人无法释然接受。
只考虑了一秒。
宗政便猛地转身,大步向房门走去。李楷眼底那点微弱的光瞬间暗了下去,正想用:“怎么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调侃来掩饰,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脆响。
门,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