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瞧过了五六遍,齐鹭终于泄气般地接受了事实状况——陆瞻白故意用她手机发了消息又删除了记录,而季非虞发现她撒谎了。
如果她说这是陆瞻白发的,但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要隐瞒去哥哥家,又或者她说是朋友发的,可如何澄清这暧昧的用词和删除痕迹的用意呢?
“我可以解释的。”
一开口竟觉喉咙干涩,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抿了口自己那杯咖啡,任苦味在舌尖蔓延。
季非虞的视线落在她紧绷的手指上,伸手捧起她的手掌,拇指抚过她潮湿的掌心,指腹轻轻按压着虎口处的软肉,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这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眸底的情绪看不真切。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仿佛真的只是在担忧她的不适。
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齐鹭的喉头不经意一动,想抽回手,却被更紧地握住。
杯壁上的水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一场无声的倒计时临近尾声。
“不说话是因为在想他?”对面的男人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被戒指留下浅痕的无名指有意地蹭过她的指节。
“所以,我输了?”
救命,他的反应好恐怖。
“没有!你没输!”她慌乱地摇头,发丝扫过泛红的面中。
季非虞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这么说你真的有做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