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压根看不进剧本了,也一下子不冷了,穿着短袖还是热,一层薄薄的汗附着在手臂皮肤上,阳台门一打开,受一股山风吹,冷热交替,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藤椅上。
靳译肯没再给她发消息,没打电话,像是专门留给她一个考虑的空间,她也不找他。
群里一直在聊天。
八点的时候开始听到外头走廊上的热闹走动声,都回来了,开始洗漱了,一会儿借面霜,一会儿借直板夹,一会儿又喊着楼下民宿主人送啤酒,夹杂着天花板时不时传出的吱嘎声,像聒噪的集市。
十一点的时候最热闹,他们聚集在不知道哪个房间打牌,笑声隐隐传来,她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阳台藤椅内,轻轻咬着拇指指节。
十二点,闹声减弱,走廊传出走动,他们陆续回房休息了,但她的门前有脚步声停留,与此同时,傅宇敖给她发来一条短信:睡了吗?
没回。
他又发一句:刚刚大家商议明天早上八点开始拍摄,记得定好闹钟。
门前的脚步走了。
十二点半,声响都安静下来,就连一些隔墙的讲话声都渐渐减弱,山谷内飘着雨,天花板上仍有吱嘎声。
她坐得身子僵冷,顶着一头皮的麻,去房间的浴室洗澡。
本来以为至少浴室的天花板没有老鼠,但是洗完擦头发时,忽地听到头顶老鼠爪子剧烈刨洞的声响,怵得她浴巾都抖到地上,受不了,心态崩了,拿着手机到阳台,给靳译肯拨电话。
他秒接。
“睡着没?”她环着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