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伤了手腕后,脉络接不回原样,于血液通盈有碍,所以若是碰到大冷的天,她的手总是暖和不起来的。
完颜异点了点头,移开目光,没再说话。
郑婉自觉眼下的气氛有些说不上来,便抬眸瞧他,笑了笑道:“原想着哪日拿出来讲讲,博个少主的恻隐之心,眼下倒是不成了。”
完颜异能发现这件事,倒也是郑婉意料之外,他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人。
“所以...”郑婉思索了片刻,斟酌道:“少主已派人去南宋打听过我了?”
这样想来,她行事太过特立独行,完颜异心有疑虑,派人去将她查个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问这一句,她倒并非有什么介意,毕竟她的旧事并无什么不能摊于人前的,不过是说来打发打发光景罢了。
“初到府里那晚,你瞧我练剑时,”完颜异顿了一顿,道:“眼神中多有艳羡。”
从初见开始,郑婉一直是波澜不惊的一个人,即便是命悬一线的时刻,也很难让人觉察出她情绪有什么变化。
但那晚的她不同。
几乎是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地趴在窗边瞧他练剑。
他很清楚郑婉那时的沉浸并非只是等待他时简单打发时间的消遣,而是很认真地,在看他每一个招式的收放。
她那时瞧向他的眼神很难描述,像是思绪一瞬间冲破了边界,但又逐渐被认清现实后的平静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