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冤家路窄,皇宫就这么大,每年少不了要回京述职,总归是有再遇见的时候。”
转折接踵而至,郑婉停了停。
“我那时懂得了,人决心做什么事前,也该明白日后有朝一日会因其再困囹圄。”
“那时他们已不能动我,但我身侧的侍女命如草芥,是杀了也无人在意的最卑贱的人,也是能用来立个下马威的最恰当的人选。”
“总归是陪了我几年的人,我不喜欢连累别人。”
她很平静地阐述自己的过往,仿佛是两袖轻松的过路人,旁观了一出俗套的不大受人欢迎的戏码。
“下跪也好,求饶也罢,于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这些他们也都看惯了。”
郑婉淡淡道:“于是他们深思熟虑定下的筹码,是要我同他们之一比剑术。”
“若能赢,那侍女的命便能保住。”
“我明白那些人眼中我手无缚鸡之力,以此说来,也不过是要借此由头好好教训我一顿。我也大体知道我身份特殊,学剑时已是避人耳目的境地,更不该袒露于人前,免生事端。”
郑婉顿了顿,道:
“但人命终归并非儿戏,我当时是很想救她的。”
“于是我捡起了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