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生来力量悬殊,我虽勤学苦练,但也难逃下风。”
她淡淡呼出一口气,
“但我那时想,她一条人命就悬在我的指间,若是输了,他们从前折磨我的那些路数,也会一分不剩的落在她身上。想到这些,我便总觉得又凭空生出几分力气,跌了便重新爬起来,衣衫绊步便直接扯开。反倒是他们顾忌着不能下死手,在剑锋下被逼着步步退让。”
“少主知道的,”郑婉笑了,“我不怕疼。”
“那天的那把剑我越挥越趁手,简直如有神助般,将那群人都惊在了原地。”
她的目光落得有些远,“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赢。”
“但我不知道,从前那位祁小将军是很会使剑的。”
郑婉垂了垂眸,自嘲一笑。
“也不知道这是南宋帝历久经年也无法平息的逆鳞。”
她话语间的停顿变得有些长。
但情绪并不悲伤,也没有任何哽咽的迹象。
仿佛只是在旁观旁人的旧事。
她的话说得很简单,没有详述其中折磨,大约在她眼中,这些起伏只是能被一笔带过的平淡。
“我从那天开始便没办法再碰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