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抖开那匹靛青色布料：“这是给爷的，耐磨又挡风。”
老太太会意道：“还是燕丫头想得周到！”
江老爷子放下扛着锄头刚踏进屋子里，就听见屋里传来老太太的笑声。
临近过年，道县仓已经休沐了，只留了几个差役管着。
他跺了跺脚上的泥，掀开棉帘子：“啥事这么高兴？”
话音未落，老爷子就瞧见炕桌上摊开的布料，还有老太太手腕上明晃晃的银镯子。他眉头一皱：“又乱花钱！”
“爷，您回来啦。”江玉燕连忙迎上去，指了指那匹靛青布，“这是给您扯的，您摸摸这厚度……”
老爷子刚要发作，突然噎住了。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蹭过布料，喉结动了动。
老太太在一旁帮腔：“燕丫头特意挑给你的，说是耐磨又挡风。”
“胡闹！”老爷子声音却低了几分，眼睛盯着布料上的暗纹，“我那些旧衣裳还能穿……”
江玉燕把布料往老爷子怀里塞：“您试试嘛，这颜色衬您。”
她故意眨眨眼，“等过年时，您和奶都穿上新衣裳去祠堂……”
“净说浑话！”老爷子突然红了耳根，抱着布料转身就往里屋走，却在门口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