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越当然听得出来母亲口中之意,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缀了一口,淡漠的眼眸隔着屏风盯着外面那抹纤细的身影,除了一贯的作风,实在看不出喜恶。
李泽安当然感受到儿子的生意,心里叹息,“若是无事,你先回去吧。”
贞婉忍无可忍地轻咳了一下,连忙用手遮住,片刻后才道:“夫人,贞婉有个不情之请。”
李泽安,“你说。”
“贞婉进府以来已有半月多余,得以夫人关爱,倍感谢意,我也本想着家中还有幼弟病着,明日得空,想去普陀寺祈福一二,望夫人允许。”
闵越本来没甚兴趣,但在听到贞婉中间话那句时,眼皮子一抬,冷眸沉下,手放下茶杯。瓷声一落,和桌面发出碰撞,撞进了外面的两人心中。
贞婉垂下的眼眸一愣,不知哪句说错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但她珉着嘴唇不做声。
翠枝吓得更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趴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贞婉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
若是不愿,那也罢了。
李泽安稍稍看了一眼儿子,也跟着无奈。闵越嘴角勾了勾,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妹好生意思,仗着有一分聪明,依着那样的话让母亲收下帕子,后话又口出狂言,明里还是不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人。
呵!
李泽安把帕子放在桌面上,“我知你心中挂念,倒也不是不允许你出去,你向来孝顺,又疼爱弟弟,我自然不会阻着你出去。侯府又不是什么大牢地狱,只是你现在病着,实在不宜出门,等身子好些后再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