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你一个人住?”
“对。”
“一个人住这么大得地方,会不会太冷清?”
他轻轻笑了声,“我已经习惯了。”
她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灯下,目光缓缓移开,像被人抽干了力气那样,慢慢靠在墙上。
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沉纪雯依旧把他当弟弟,一个需要被照顾、需要有人替他说情的小孩。
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年他怎么过的。
那个男人,如今在病榻上说“儿子”,说“对不起”。
可笑得很。
沉时安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咬牙。
她却还替那个人感动。
夜色很快降了下来。
餐厅空调开得很足,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银器摆放整齐,菜色清淡,是一桌不动声色的细致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