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柳安如训话进来,跟冯驯见礼。
时候还早,便挑起了话题,“府台,此次府考,准备取多少学子?”
这话问得新鲜,长沙府试,每年都是一百五十名上下,身为府学教授,比谁都要清楚的。
冯驯不动声色,“柳教授有什么想法?”
柳安如看了看冯驯,试探着问道,“我长沙府十二州县,是否可以多取几人?”
冯驯眼皮子抖了一下,“依你之意,是要向苏杭之地看齐?”
柳安如吓了一跳,“府尊说笑了,长沙当然不敢望苏杭之项背,但跟武昌南昌二府……”
府试所取人数,各不相同,如苏杭之地,不下二百八十人,而北地真定府,所取不过八十人。
武昌南昌均为大府,每年府试所取,是一百八十人。
长沙府十二州县,比武昌南昌略有不如,近三千人应试,所取者不过一百五十人。
“武昌为湖广治所,长沙府能比?”
“……不能。”
“江右科举之隆,文华之馥,还在吴越之上,长沙府能比?”
“这个……也不能。”
冯驯连续两问,让柳安如脸色不太好看,过了一阵,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那么,府尊,在十二州县,府考名额能否有所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