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重,呵呵!”
冯驯目光一冷,笑意吟吟,“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取舍呢?”
“不敢不敢,下官执府学教鞭,深感本府各州县之状,高者如长沙善化,中者如湘潭湘阴,低者如攸县安化,高低优劣,犹如云泥,近年长沙大比不顺,与此不无关系。”
冯驯看着柳安如,心中冷笑。
这柳安如倒是有些手段,先丢出一个大的,让自己拒绝,再丢出一个小的,拒绝起来就有些不好看了。
长沙府试,每年都在一百五十人上下,考虑到现实情况,原本就是有所侧重的。
这一百五十人当中,长沙善化二县,便要占去五六十人,湘潭湘阴这样的强县,又要占去三四十人,其余八县,再分其余的五十个名额。
在其余八县当中,安化又在最低一档,往年考得好,顶天了五六人,考得不好,甚至不过三四人。
一个县都侧重到只有三五个人了,还要继续侧重?
冯驯几乎都能知道柳安如接下来会说什么了,果然,柳安如见冯驯脸色如常,便接着建议道,“府台,如安化县,教化不力,便是侥幸取中生员,亦少有前往武昌大比者,此次不如少取,再训斥该县学官,鞭其奋进。”
“柳教授好见地!”
冯驯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不咸不淡地扔出一句话,便放下茶杯,闭上眼睛假寐。
柳安如眉头一皱,想要再说,话到嘴边了,还是犹豫着吞了下去。
“梆梆梆!”
外头一阵梆子响,龙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