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出焦急不安的样子,但我知道无论拨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又打了家里的座机,无人接听后慢慢把手机还给了他,同时喃喃道:“也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见我如此担忧,他主动提出先送我回家,如果今晚仍与父亲失联,他会直接联系单位调查。
我十分感激,刚道声谢,池钰就从我背后冒出来了,要跟着一起去我家。当着他爸爸的面我没办法拒绝,只好在心里盼着池钰别乱说话。
到达后,池钰第一句话就是感叹我家房子够大,平时看不出我家境这么好。
这栋房子也只是个虚壳罢了,它是父亲过去辉煌过的印证,就像是他最后的的尊严,即使后来经历了最困难的日子他也不肯把房子卖掉,执拗得让人无法认同。
没关系,反正他所有遗产都会到我手里,我会挑个好时间,把它们全部处理掉的。
我带他们进屋,打开灯,然后去厨房烧水。
他们父子俩坐在沙发上,我给他们倒水时,池钰问我:“阿姨呢?”
我说:“几个月前回老家了。”
把水壶撂下,我走到电话前再次拨了父亲的号码,几秒钟后,卧室里传出悦耳的和弦铃声。
我惊讶地走向卧室,小声地自言自语:“没把手机带走吗……”
一秒。两秒。三秒。
我数好拍子,轻轻推开房间的木门。
然后瞪大眼睛,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