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得提心吊胆,三米多高时,中间甚至缺了一块,只能掰住旁边的墙壁凸起借力。
幸好局里隔三差五要搞体能,要不然社畜当久了,有这心也没这体力。
四、五米的高度,季风爬了小半分钟,掌心被扭曲生锈的铁钉刺了两次,出了一身冷汗。
但好歹上来了。
运送煤粉的管道还在,大小差不多容一人通过。他先钻进去,然后托住蔡昕的脑袋,将她拽进来。
这时,余灿已经发现了异常。
她希望尽可能得保护“现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引燃,希望等季风跑出来后再点火。
可过去一分多钟,他仍然没出来。
余灿马上知道不好,冲进去一看,正好看见蔡昕的腿消失在管道中,立即掉头奔向二楼。
他选中这里作为最后的舞台,当然不会不做准备。
在成为“余灿”前,他在火电厂做过两年的活,虽然是最苦最累的,每天和煤渣待在一起,灰头土脸,但也让他十分了解这座大型建筑。
他知道管道会通向什么地方磨煤间。
那里本来有一个大型机器,能将煤炭磨成细细的粉末,现在当然没有了。从磨煤间出来,下楼左拐就是火电厂的后门,运煤车一般从那里进。
余灿可不想走到九十九步,最后一步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