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么着急。”
池榆蹭了蹭晏泽宁的胸膛,“我怕忘了。”
晏泽宁整理着池榆的发髻,“就一时片刻的,怎么会忘,再来这剑招并不算得多高明,就算忘了,也不碍事。”说着,执起池榆的手甜着指腹。
池榆睁开眼睛:“这事情说来可能有点可笑。”她离开晏泽宁的怀抱,游到温泉池中间,自顾自玩起水来。
“我最近在创一门功法。”池榆斜看了晏泽宁一眼,见他笑着,她继续道:
“也不算是创。我在阙夜峰那两年,没人教我,我自己看着那些功法胡乱学习,修为没有丝毫进步不说,有时反而练出了茬子。后来你教导我,我才发现那些基础功法有歧义、有冗余、还有陷阱。而且有些东西就算你教了我,有些坑我也一个不落踩了,有些小技巧我也得自己总结。”
晏泽宁到了温泉池中央,“我怎么不知道?那些功法照本宣科不是很容易练吗?”
池榆捏着晏泽宁的脸。
“你是来炫耀的吧。”
见晏泽宁满脸不解,池榆笑着说:“可能是你天赋异禀,那些功法对你来说并不是难题。可对于我这种资质平庸的人,一句高深些的话就得想好半天,一旦想茬了,就会走错路。”
“某种意义上来说,适合当老师的人不是那种天才,因为天才是不会遇到普通人的难题的。就是那种半瓶水才适合当老师,不至于太过聪明遇不到问题,也不至于太笨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我想创一个傻瓜版本的基础功法。”
“那你创了这功法后又想干什么呢?想借此出名吗?”晏泽宁这般问着,想让池榆打消这个念头,古往今来,修仙界的天才如过江之鲤,他们所创造的仙法数不胜数,池榆这功法……可能还不太够。
池榆游到岸边,批了外袍上了岸。雾气让池榆的脸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