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已知的与我的初见,带有某种宿命性,伴随他某刻毫无道理的好奇与突发奇想,让命运偏了轨,促成我和他荒诞而悠长的以后。
幸好愚蠢的周隐听不懂智慧的狗叫,所以我讲了另一个版本。
第一次见到周隐我刚满三个月。实验室的器械很冰,药很难吃,刀口很痛,十二小时不间断的电击让我烦躁,越来越少的动物,和越来越多观察我的白衣人类,构成了我从种狗子宫诞生后的全部记忆。
实验室爆炸前两分钟,通风口突然放出用以销毁生物证据的毒气,观察箱里的小型动物陆续倒地。
粉红马竟然撞翻箱子仓鼠踩轮一样跑了,被尊称为“克塞诺芬妮*基地编号D19魔童”的我正躲在角落怒火中烧、但半死不活。直到有人放了一枪。
只有一枪。
玻璃炸开,毒气瞬间冲淡。我艰难吠了两声换气,立刻不管不顾滚下试验箱,拼尽全力向外奔逃。
外面很乱。碎玻璃,弹壳,信号弹的余烬。
我本能朝有草木气息的方向逃去,半路却被疯魔的试验员发现。他掐住我脖子,说要带我一起去死。
然后又是一枪。人类手腕深处的血溅到我脸上,却带给我氧气。
“别欺负小动物。”
他手一松,我就地狂奔。研究员惨叫声中,有人信步靠近,轻缓地叫人。
“说你呢…steve对么。这儿,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