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这事绝不能传出去!"她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左右...左右她肚子里也是季家的种,等她生下孩子..."
老夫人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母亲认识几个漕帮的人,沉个把人进运河,神不知鬼不觉..."
"母亲!"
季景离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寒光乍现,"您以为,我还会让这个毒妇活着生下孽种?"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满屋哗然。
季老夫人震惊地瞪大眼睛,阮香菱哭诉:“相爷,孩子就是你的,你忘了我们那晚......”
"太医说,胎儿满三月才能诊出男女。"季景离直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脉案,"可你正月里就信誓旦旦说怀的是男胎"
阮香菱浑身剧颤,涂着蔻丹的指甲"啪"地折断。
他猛地将脉案摔在她脸上:"因为那时候,你腹中胎儿已经四个月了!"
"不...不是的..."阮香菱慌乱地抓住季景离的衣摆,"是太医诊错了..."
"是吗?"季景离冷笑着一挥手,亲卫立刻押上来一个瑟瑟发抖的婆子,"那她给你的安胎药方,怎么写的却是'五月胎稳,需减轻药量'?"
婆子抖如筛糠:"老奴冤枉啊!是阮夫人逼老奴改的脉案..."
季景离弯腰拾起那截白绫,在掌心慢慢绞紧,"需要我请太医来把脉吗?算算日子这孩子应该已经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