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嗯。”
“你还在读书吧,为什么要纹?”
“不为什么。”
他总以为自己很怕痛,真正的肉身上的痛到临,却被久违的愉快充斥,自己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
他很少有做选择的机会,至少在十八岁以前。他的学校,他的专业都是母亲联系专业人员为他选的。
之后,他走到这一步,每一步都是自己的强求。
他打乳钉,出国,纹身,回广告公司工作。一直到林滟说,你住那栋老房子吧,离你公司也近,我不干预你的选择了。
就像是一只风筝,长久地被线牵着,乘上了风飞得高一点,看到一片天空,一片新的风景。
线一朝剪断,原来风这么大,他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漂泊无所依。
梁天珩从天而降,安全感和他想要的关怀也从天而降。他给他工作上的指导,性器又进入他的身体。
他又被牵住了。
林开乍然惊醒。
床头放了一杯水,温好的。门也掩着,他喝了一口水,梁天珩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