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又去深圳,五点就落地了。
你冰箱里那个吐司,保质期到了别吃了。
林开,我很久没有进入亲密关系。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对不起。
他没点开来看,只看到那条对不起。他没舍得删梁天珩,删掉了和梁天珩的聊天框,连同他们不多的聊天记录。
这种回避如同他撑开的透明伞面,既隔绝雨水的侵袭,也模糊他的视线。所有未出口的言语都化作伞面上蜿蜒的水痕,最终沿着倾斜的角度坠入积水,消失得悄无声息。
林开收了伞走进公司,一直到周二林开才发现梁天珩带走的那个小组的五六个人竟然还没回来。周三晚上他收到梁天珩寄过来的包裹,让公司前台转交的,林开打开的时候看到一张明信片和一只和上次送给他的毛绒小狗同系列的小挂件。
明信片上写了两行字林开,我还是觉得抱歉。
我回来之后,我们聊一聊好吗?
林开点开空荡荡的和梁天珩的聊天框,他第一次处理这种关系,他要理智些,像梁天珩一样。他揣词夺句地发出去一条我们都冷静一下。
梁天珩说好。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