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乘辉第一次明确许可和他们这么玩。
何司御站在门口,在桌上玻璃杯上弹了弹烟灰,猩红火光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划出细长弧线。
太稀奇了,刚刚听到宋乘辉话里邀请的意思,他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与宋乘辉以往克制稳重的样子大相径庭。
别说之前从没有过,就是那次在白金翰他误喝了那杯酒,在场的都是平日的熟稔圈子里玩的开的人,自然也有专门作陪的几个网红小明星。省事一点挑个泻火,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宋乘辉第一时间依然冷静地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真不愧是宋乘辉,这是他当时的唯一想法。
换句话说,他从来都把自己控制在安全线内,连放纵都带着分寸感,和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条看似模糊但又清晰的分界线。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失控了。
如果说之前宋乘辉好像总和他们隔着一层薄薄似是而非的疏离感,那么现在,将自己隐晦甚至称得上不齿一面暴露出来的宋乘辉,才真正与他们成了同一类人。
烟灰缸里积了半截烟灰,何司御透过袅袅青烟,看着李峻安的一条腿被宋乘辉几乎对折一般压在肩臂上,剧烈动作里,宋乘辉眼底闪过从未示人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