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沉幸灾乐祸地笑着,把啤酒抛给他,“总算轮到你眯眼睛了。”
像很多年前一样,两个人在沙丘上对月共饮。
聊天的内容却变了,前两年在这儿,他们还在互相猜忌,他嫌他不听话,他嫌他不信任。
这会儿,他们在聊好兄弟结婚的事儿。
旧金山是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据说景燃和燕岁本就是在北美认识的,所以会选择那里注册结婚。
夏千沉看了钟溯手机上的航班,灌下一口酒,说:“我觉得来不及,当初我们在龙游拉力赛去赶天马赛车场,那是国内高铁几乎没有什么延误,我们才敢那么干,这是国际航班,你还是先给景燃说一下吧。”
“说过了。”钟溯跟他碰杯,收起手机,“景燃说尽量吧,赶不上也没什么,反正……”
“反正?”夏千沉问,“说完啊。”
钟溯抿抿唇,“反正他爸妈已经……当没他这个儿子了。”
好的,压力来到了夏千沉这边。
“靠,言下之意你现在是景家独苗?”
钟溯思索片刻,“你这个说法,也没什么问题。”
“……”
今夜塔克拉玛干的风略显萧瑟,吹得夏千沉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