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塔克拉玛干的风略显萧瑟,吹得夏千沉有口难言。
半晌,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郝瑞池是我们俩捡到的,说不定你可以当她的教父,也算半个后代,可以交差……的吗?”
“教父吗……”钟溯憋着笑望着他,“你说的这玩意,它合法吗?”
夏千沉噗嗤笑了出来,又跟他碰了下杯。
然后就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笑个不停,一门双Gay,一个出柜,另一个在数千公里外的沙丘上……
在数千公里外的沙丘上,终于笑停了下来,钟溯忽然说:“夏千沉,我们也结个婚吧。”
沙漠的夜晚有些凉意,刚好可以把那度数本来就不高的啤酒劲儿给吹散。
“你以为结婚是买车啊。”夏千沉说。
钟溯摇头,“我认真的。”
感情要有个交代,就像一辆赛车,它最终是被拆解成二手配件,还是上收车台,总要有一个归宿。
车是如此,人也是。
渐渐的,沙漠上空的乌云缓缓退却,露出圣诞灯串一样的星星。
沙漠的天空格外澄净,夏千沉从前说过,即使是荒漠,但只要人迹罕至,那么天空就无比美好。
“我……”夏千沉把易拉罐捏的咔吱咔吱响,“……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