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千沉把易拉罐捏的咔吱咔吱响,“……我不知道。”
钟溯往他那儿挪了一下,和他挨着坐,“那等你知道了,记得告诉我。”
“好。”夏千沉点头,“但我不是不想,我只是觉得……”
怎么说呢,儿戏似的?太随便了?
“嗯。”钟溯说,“我明白,太仓促了,有点突然。”
就像面对国际汽联响应环保,启用混合动力赛车一样,夏千沉骨子里是个不喜欢改变的人,他的灵魂比他的身体更老派。结婚二字更是如此,他骨子里认为,婚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种事情不应该在某个荒郊野岭喝酒赏月的时候提出来。
不应该吗?
夏千沉反思了一下。
结果下一刻,他的领航员把啤酒罐放在沙地上,然后非常、非常戏剧性地,面对他站起来。
夏千沉已经勘测过大体风向,他是背着风坐的,所以这时候钟溯迎着风。
夜风把他短发和衬衫外套吹得整个背过去,他一张硬核派的帅脸一览无遗。
夏千沉眨眨眼,“怎么了?”
钟溯有点紧张,主要体现在眼神很坚定,但动作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