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势必路过正堂的穿廊,便看见了不知何时来的少夫人,忙上前去请安。
陈稚鱼冲他点点头,温和一笑:“陆管家辛苦了,我是突发奇想过来的,遂未提前打招呼。”
陆管家忙道:“陆府上下都是少夫人您的地盘,你去哪儿哪里需要打招呼?只是这里都是教训下头人的地方,难免粗陋了些,恐污了少夫人的鞋。”
陈稚鱼摇了摇头,心里暗道:怪你做了总管,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算是叫你弄明白了。
“新规下达,总需要一段的适应期,这段日子,还要劳烦陆管家看着他们。”
陆管家忙道:“少夫人刚进门有所不知,陆家奴才都是最重规矩不过的,就说老夫人和夫人,那都是雷霆手段,下头没几个刺头,有也早就被拔了,论听话规矩,京中怕是没有几户人家能调教出这样的奴才来。”
这不是一代人调教出来的,这是世家贵胄的证明。
一个家族强盛,到底有多强盛,单看这家伺候的仆人便能知道了。
闻言,陈稚鱼点了点头,抬眸时,见亮光照射,心里便十分通畅。
闲言少叙。
要说一早上下达命令后,陈稚鱼就回了止戈院,等着有人来“自首”。
陆管家说府上的下人被调教得很好这她是信的,但也架不住日积月累,多少年都过去了,总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打了个“盹儿”。
午饭过后,便来了两个婆子,待她们进门说清了自己因何而赌,赌资从何而来,又赌了多大时,陈稚鱼只静静听着,等她们说完,她只问了句:“陆家多年的规矩几位可都记得?”
两人低下头去,讪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