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下老实地说清了,陈稚鱼沉了口气,眯眸,叹息一般:“我也不甚明白,有那闲钱拿去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赌,你可知大齐朝是明令禁止赌的,偶尔摸两把牌不要紧,可你也得清晰自己在什么样的人家伺候,府中的老爷是一品大臣,少爷也在朝中做官,身为陆家的奴才,偏要去碰那界限,可见你为仆不忠。”
这话,实在严重了些,冯婆子急为自己辩解:“奴婢是跟着姨娘陪嫁进来的,奴婢是爱偷懒,也犯了些错误,但奴婢忠心耿耿啊!就连奴婢的那些赌资,赢的钱大都给了萱姑娘……”
冯婆子嘴比脑子快,等将“萱姑娘”三字说出来的时候,才猛然觉得不妥,一时住了嘴,神色变幻,后怕不已。
陈稚鱼挑眉,没想还意外得了这消息。
郑姨娘神色一凝,站了起来走向她:“你将话说清楚,这与姑娘有何干?”
冯婆子眼神闪躲,心里却在盘算,供出萱姑娘实在是无心之举,可眼前能解自己困境的,好似也只有将火转移到更有分量的人身上,她这厢的罪过,才能被淡化一些,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很难收回,只能如实说。
“府中给姑娘们的月钱只有那么多,姑娘偶尔想买些上好的布料做女红,好送给夫人们和姨娘,钱财上便有些欠缺,奴婢看在心里,也疼惜姑娘一番孝心,偶然小赌得来的钱都孝敬给了姑娘。”
这话说完,陈稚鱼冷冷一笑。
打量她真不知道呢,但凡是在这府上伺候久了的人,哪有花钱讨主子欢心的?
反而是主子们,要谁办点儿事,办得好或办得辛苦时才给赏钱,到了她这简直倒反天罡,成了她成全主子的孝心,将自己得来的赌资孝敬给了主子?
经她这么一说,她赌博倒是因为她忠心了?
郑姨娘险些气个倒仰,没成想自己陪嫁而来的婆子,此刻为了脱罪,竟将自己的女儿都牵扯了进来,且她还无从得知,这些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她向来管不得女儿的事,如今听了这话只愤愤看着她,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陈稚鱼:“如今说的是你赌博一事,明令禁止的却屡教不改,如今为逃脱罪责,还攀扯起主子来了。”
见少夫人不信,冯婆子急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住口!”陈稚鱼眼眸冷了下来,斥道:“原看你是姨娘陪嫁来的婆子,给你几分颜面,可如今越说越不像话,你若不愿赌,谁还能逼你不成?自己做了坏规矩的事,不思悔改,却扯这些有的没的,难道你还指望让主子来与你对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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