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一笑,伸手勾了勾她的脸:“这不是想看看咱们少夫人的威仪吗?我若出面,场面就无趣了,此乃少夫人立威的大好时机,我等也该识趣些。”
陈稚鱼抿唇,被他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道,他话语间虽不着调,可作为却是实打实地为自己好。
若他出面了,以后那些仆从再看到她,想到的不是少夫人的厉害,而是少夫人背后大少爷的厉害,这于她管家可没有什么好的。
“你还没说呢?怎么就放过了这大好时机了?”
陈稚鱼似笑非笑:“小孩儿爱胡闹,已经得了教训,难不成我还要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啊?”
陆曜眼眸微深:“你比她也大不了两岁。”
陈稚鱼叹息:“大一岁也是大,更别说我如今是她长嫂,我若事事都与她计较,以后恐怕是要计较个没完了。”
说罢,轻笑了一声,似也觉得自己这般老气横秋的说法好笑,遂说明了心里的想法。
“他们的事我还是要查的,但却不能是在这婆子告状之后去查,今日若由得她为自己开罪,拖了主子下水,就真如她的愿放过了她去,那以后谁人都能效仿,岂不是乌烟瘴气?”
“要查,不是因为陆萱对我曾不恭敬,而是要知晓隐藏的问题所在,如今只是一个小问题,但若任由其发展久了,成了大事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看了她许久,陆曜赞叹:“咱们少夫人心胸宽广,非常人能及。”
知他在调侃,陈稚鱼倒也不觉羞,眼尾微扬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不用你说,众所周知。
对视着两人就笑出了声,随后陆曜才同她说起了正事。
“马上就要到太子生辰,太子府上会办宴席,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更忙一些,我已和母亲说过了,你们去庄子上查账的事,往后放一放,等到哪日我得了空再送你们去。”
陈稚鱼“啊”了一声:“你若忙得厉害,自去忙你的,只是去庄子上查账,我们带上足够多的人手一样能去,不必刻意等你的。”
陆曜一时沉默:“若是我想同你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