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未笑,麻利地起了身,套上了衣裳,又将羞得不愿抬头的娘子捞了起来。
等到外头坐下时,陈稚鱼神色如常,与他一道用饭。
唤夏自觉进去收拾,刚进去就捧了那件月蓝色衣裳出来,满脸不解地看向饭桌上的姑娘。
姑娘二字还未出口,陈稚鱼在她前头开了口:“收起来吧,这是大少爷的心意。”
陆曜接了话:“收起来作甚?穿上就是,我的心意可不能放在柜子里落灰。”
唤夏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应是。
陈稚鱼松了口气,低头吃着他夹来的鸭腿。
这夜睡得极早,睡前才同他说,明天再不用去二皇子府了。
“若非碰上二皇子,我应该还会去几次,只是两次的接触,我与她相谈甚少,对她的事,她若无力反抗,我也没有办法能帮到她。”
旁人的事,即便她看在眼里,难过在心中,也不能凭借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更何况,赵宓本人都已然消极无法自救。她又能做什么呢?
当初对何花母女,是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去管的事,但赵宓,涉及皇家,贵妃,二皇子,这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她身为一个外人,寻常去侍疾没问题,但若想插手其中那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陆曜从始至终都没想让她掺和赵宓的事,见她对此事只是惋惜,遂放心了,追问了两句关于二皇子的事,她便只说了二皇子过问他们的私事,并表示自己没有过多与他交谈。
陆曜听后,若有所思,看着她沉思的眼,说道:“不去了好。”
不去了好,入睡前,陈稚鱼松了口气,也不去想赵宓,若再想,今夜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