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讶,“这,梅花酒没有这么艳丽。”
他轻勾唇角,我再度垂首,只余声音在头顶悄然飘开,“有些许改变,我用的是梅花酒的材料,加了些‘女儿红’的酿法,所以色泽艳丽。”
“女儿红”……
没来由的,心底又是轻抽,隐隐的疼再度泛起,却不是浅浅一漾便飘散,而是从心头一直朝着身体各住游走,从头至脚,都有些麻木了。
心间,却是更疼。
“女儿红”,每当家中有喜诞下女儿时,父亲便亲手为孩子酿造一坛“女儿红”,只待女儿出阁之日,再取出品尝。
“这酒,多久了?”明知不该问,还是问。
明知心中已有数,还是求一个肯定。
“一年半。”他的声音很稳,稳的听不出半点思绪,不若我此刻,已是艰涩。
一年半,是当初我刚刚有孕事传出的时候……
他说过,凝卿的孩子,是女孩就好了。
未待孩子落地,他便已埋下了“女儿红”,那时的话,是真的。
只可惜,酒在,孩子却……
“莫想太多,只说我的手艺如何?”依然平静,打破我的凝思,让我没有回到那曾经揪心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