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将金迟疑了下,面前的女子淡淡一笑,“你也没处寻醉,不如一起。”
扁扁的酒壶终究还是到了她的手中,叶灵绯凑上唇,狠狠灌了一口。
俄罗斯的酒很烈,带着烧心裂肺的火烧感,从喉咙间一路入腹,她几乎能在这种热度中感受到自己胃的形状,这才慢慢咽下口中的面包,再拈起一片。
她将酒壶递给波将金,对方凑上唇,也是一口灌下。
小小的牢房里,潮湿阴冷,两人对坐无言,唯一的动作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交换着手中的酒壶,没多大功夫,那小小的一壶酒就见了底。
她吃下手中最后一片面包,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谢谢。”
“你不问为什么?”波将金有些意外,“甚至不怀疑我会害你?”
“我想不出任何要害我的理由。”她的脸靠着冰冷的墙壁,虚弱的身体让她说话都带着轻喘,眼皮疲累的耷拉着,“如果你要害我,就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让他们住手带我离开,虽然可能你也在逃避那情形。”
几日前,当她以为自己就将这样死在皮鞭下的时候,有个声音阻止了侍卫的行为,让他们将自己押入监狱中。
虽然她几是半昏迷状态,但是这个声音,她还是能判断出来是谁的。
“这么做,你不怕得罪女皇?”她声音微弱,不变的是脸上淡然的表情,“毕竟她视为我眼中钉。”
“她不会留意我的。”波将金平静的开口,下意识的掏向腰间的酒壶,才摸上又忽的想起壶早已空了,又默默的放下,“她在开舞会。”
“和那日一样的舞会?”她闭着眼休息,唯有声音还清醒。
她离开夏宫时,那场轩然大波的舞会,被刺客搅乱了所有计划的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