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副驾驶瞥了一眼,他说:“不要命的事都干了,现在装哪门子乖。”
乔苑林明白躲不过一顿教训,小声解释:“当时情况太危急了,我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你当然没思考,这么干你有脑子么?”梁承语气略轻,然而侮辱性加倍,“被砍伤的受害者送到若潭,就从我眼前推过去的。你要是出了事,我是不是再上手术台救你一次?你觉得我刀枪不入是不是?”
乔苑林否认:“不是,不是……我们是想等警察来的,可是歹徒冲着一个小孩子过去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那种情况下,梁承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换做是乔苑林,他只觉头皮发麻。
见他没继续质问,乔苑林说:“我当年倒在街上,你跑来救我,今天我要是什么都不做,说明我配不上你。”
梁承服了乔大记者的口舌和套路:“又来以退为进。”
“嘿嘿。”乔苑林轻笑,“我也不傻,不可能去肉搏,骑着摩托把歹徒撞翻了,他都动不了了。”
梁承想起现场的画面,太阳穴乱突:“还有脸嘚瑟,摩托车摔在血里,头盔也掉了,你撞人还是演《速度与激情》?”
乔苑林有点尴尬:“我开得太快了,撞完急刹车,我也摔翻了。”
梁承:“……”
回到公寓,越野在车库入位,乔苑林解开安全带却没动。从青燕路就在忍耐,一到家实在忍不住了。
梁承打开氛围灯,看乔苑林的腿,铅黑色的牛仔裤沾满灰尘,膝头的布料泛着不正常的光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他伸手去摸,血迹已经干涸变硬,问:“怎么不早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