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义庄笼罩在紫雾中。张小帅举着鱼形磁石靠近第三具尸体,法器突然发出尖锐鸣响。死者咽喉处被掩盖的针孔里,缓缓渗出黑色黏液——正是苏半夏母亲账本里记载的"镇魂丹"特征。"大人!棺椁有异动!"苏半夏的银铃疯狂震颤,七口朱漆棺同时发出指甲抓挠的声响。
棺盖轰然炸裂的瞬间,数十具身着残破飞鱼服的尸体暴起。他们后颈的飞鱼纹身泛着幽蓝,与赵承煜书房里的青铜飞鱼尊产生共鸣。张小帅甩出浸满磁石粉的绸缎,却见粉末在空中凝成血色漩涡。"这些尸体...是用活人魂魄祭炼的傀儡!"王三柱的铜烟锅喷出火星,却被对方磁石护甲反弹。
混战中,张小帅的飞鱼服残片突然发烫。残片上的"护"字残笔渗出暗红液体,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飞鱼虚影。他想起赵承煜擦拭飞鱼尊时的专注神情,猛然将鱼形磁石按在青铜尊的鱼眼处。法器与尊身共鸣,爆发出刺目金光,那些傀儡身上的飞鱼纹身开始崩解。
"赵承煜!你竟敢用玄钩卫的名义炼制魂幡!"张小帅的怒吼被齿轮转动的轰鸣淹没。密室穹顶裂开,赵承煜身着完整的机械飞鱼甲胄缓缓降下,胸口的七钩飞鱼图流转着妖异紫光。"督主当年用飞鱼服镇压魂幡?"他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我不过是让它重归'护民'的'正道'!"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母亲的木簪上。微缩账本展开的刹那,空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赵承煜,对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飞鱼钩刃。"原来督主是被你所害!"少女的银铃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机械甲胄,却在触及赵承煜后颈的飞鱼刺青时寸寸崩断。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飞鱼服残片按在自己心口。血色液体顺着经脉游走,在皮肤上勾勒出完整的"护民"二字。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紫雾,镇魂大阵轰然倒塌,赵承煜的机械躯体在金光中碎裂成无数飞鱼钩。废墟中,一枚刻着"玄钩"字样的戒指滚到张小帅脚边,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督主遇害的日期。
公堂外,百姓们举着火把欢呼。张小帅将鱼形磁石嵌入飞鱼服残片,法器表面的云雷纹重新焕发出温润的光泽。他在《格物杂记》上写下:"钩影重重藏祸心,魂幡悬棺泣幽冥。唯有正道照肝胆,护民之志破万钧。"而那尊曾见证阴谋的青铜飞鱼尊,永远留在了密室的灰烬中,成为权力异化的警示。
残钩惊变
顺天府书房内,檀香混着未干的墨香萦绕。张小帅展开卷宗的手顿在半空,鱼形磁石在袖中突然灼烫如烙铁。赵承煜蟒袍上的金线飞鱼纹随着转身扭曲,鱼眼处红宝石泛着妖异的幽光,与他三日前在义庄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丹砂碎屑颜色如出一辙。
"够了!"赵承煜猛然转身,翡翠面具下的眼神冷如寒冰,蟒袍下摆扫过檀木书架,震得青铜飞鱼尊发出嗡鸣,"丢件衣服也要大惊小怪?朝廷要的是你们办大事,不是盯着破布!"他甩袖时,一枚羊脂玉扳指从袖中滑落,跌在青砖上的瞬间,内侧若隐若现的飞鱼残纹与张小帅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纹路严丝合缝。
苏半夏捧着验尸记录的指尖骤然收紧,银铃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颤音。她想起今早的化验结果——死者体内残留的西域锁魂砂,与太医院失窃的《丹房秘术》记载的炼制方法完全吻合。而此刻赵承煜身后书架上,半开的密函火漆封印赫然印着残缺的飞鱼图案。
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在掌心磕出火星,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玉扳指:"百户大人,这三起命案的死者皆是玄钩卫小校,他们丢失的官服上..."话未说完,赵承煜突然一脚踢翻案几,宣纸与朱砂砚台散落一地。
"本官的东西也是你们能议论的?"翡翠面具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赵承煜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飞鱼刺青,七道钩纹末端竟呈倒钩状,与督主所说的"护民之钩当垂于地"截然相反,"都给我滚!再敢多管闲事,休怪我不客气!"
深夜的义庄笼罩在紫雾中。张小帅手持鱼形磁石靠近新送来的尸体,法器表面的云雷纹突然疯狂扭曲。死者后颈处,一个新鲜的飞鱼压痕正在渗血,而他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竟自动飘起,残片上的"护"字残笔与压痕产生共鸣,渗出暗红液体。
"大人!朱漆棺椁的异动!"苏半夏的银铃炸裂般响起。七口刻着飞鱼纹的棺椁在义庄后院缓缓升起,棺缝中渗出的黑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飞鱼虚影。王三柱抄起铜烟锅砸向地面机关,却见地底伸出无数锁链,链头皆是倒钩状的飞鱼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