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轻飘飘地从苏槿烟脸上移开,重新投向拥挤的人潮出口方向,仿佛苏槿烟的出现只是一个微不足道,需要立刻被清理掉的程序错误。
话音落下的同时,任佑箐拉着任佐荫手腕的力道骤然加大,几乎是不容置疑地拽着她,绕过了愣在原地的苏槿烟,直接汇入更汹涌的人群之中。
任佐荫被强行拉走,甚至来不及对苏槿烟再多说一个字。
只能仓促地回过头。
可她的头正转了一半,耳边就传来毛骨悚然的话语:
“你还要看她吗?”
冰冷的指尖从后颈轻轻捏住她的后颈。
力道不重,指腹甚至略带暧昧地擦过颈骨凸起处敏感的皮肤,但那突然的冷意和强制固定她姿态的掌控感,瞬间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任佑箐的声音贴得极近,就在她耳廓后上方。
依旧是那副清浅平静的调子,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淡淡的倦怠感。
下一秒,任佐荫甚至来不及发出半个音节,整个人就被那只掐着她后颈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蛮力和精准计算过的轨迹,猛地拽向了一边。
那是一条极其狭窄,几乎被巨大展板和废弃的清洁工具占据的死角,旁边是一扇锁着的员工通道门,与主通道的喧嚣明亮仅仅隔着一道冰冷的合金门框和一排高大的盆栽棕榈树。
这是一个监控的盲区,一片瞬间被切割出来的,昏暗而密闭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