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她站在阳台上,望着满天星光。周行砚尚未归来,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
她轻轻低头,再次摸了摸小腹,目光柔和下来。
但她最终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话说给自己,也说给腹中的那个生命。
她是他公开不承认、私下完全掌控的情妇——一个被他带着出席私人会所、高层聚餐、宴请旧友的女伴
每次这种场合,赵嘉都无法拒绝。他只说一句“穿好这套”,车就会等在楼下。
她穿着那套保守却昂贵的裙子,坐在他身边,从不被介绍姓名,只听他语气淡然地说:“我太太。”
她第一次听见时,手指在桌下轻轻一颤。可没人给她反应的余地,众人礼貌寒暄、举杯微笑,仿佛这是一段公开但不必细问的安排。
她低着头,举杯,浅笑,一言不发。
那种感觉不是羞耻,是无法反抗。
有一次散席后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太太?”
周行砚头也没回:“你以为你还能是什么?”
她沉默。不是不恼,而是知道无解。
那是某种被命名的方式,也是一种被占有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