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忙蹲下身子将那小人捧入怀中,亲了又亲,“我的好月儿,让娘亲看看你,这日子有没有想我?”
令月扭着眉头低低道:“翁翁说娘亲去北边是办大事去了,是为了家国社稷着想。所以月儿不敢想您,怕您分心。”
她伸出小手往她娘亲脸上摸,“这些日子您一定很辛苦,都瘦了。”
媞祯瞬间软了心肠含泪微笑,“是,娘亲瘦了。可瞧着你定是正月里吃多了,高了也胖了。”
她起身拉着令月往上座去,又传人给显瑀和毓姚赐座,笑吟吟道:“难怪我这些天觉得心里空空,原是这殿里少了两位贵客。”
显瑀淡淡一笑,头上双枝金簪微微颤动,“今早封赏的圣旨便到了家中,这样荣誉的恩典,我和毓姚怎么也要来进宫谢恩才是。”
她略感叹了下,“其实今日陛下原也准了姑父和慎哥哥入宫觐见,只是姑父不愿,说他们是外男,不该随意出入内宫,大张旗鼓的难免叫人说石家身受皇恩却恃宠而骄,让殿下遭人非议。”
“姑父的意思是,只要皇后殿下一切都好就够了。”
媞祯心头亦一酸,“爹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
毓姚说是,徐徐扬眸道:“殿下赴北的那些日子,伯父日夜忧愁就怕殿下遭人算计或遇不测。如今殿下和陛下好在一处,石家风光无限,伯父自是只愿石家上下谨言慎行,不给殿下在朝堂上招惹麻烦。这全是伯父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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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所传达的深意,媞祯如何不知晓,只得先点了头,叫人来上茶。
显瑀默默看向她的肚子,“宫中的事我们也都听说了。陛下今日虽为你出气,但呼延氏也未必肯善罢甘休,还请殿下小心之上一定还要再加小心。”
媞祯眼里晦暗一片,“我再小心也不过是扬汤止沸,想要立竿见影还得从根源上找问题。说白了呼延晏立主朝堂这么多年,所倚仗的不就是他手里的兵权么。”
“倘若他没有了兵权,也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显瑀垂首沉思,“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想无声无息的夺了他手上的兵……只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