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你讨厌!”谢知月小声哼唧着说。
“舍得我死吗?”齐景暄声音中有很轻的笑意,手中放下笔,拿起那支珍珠流苏发簪塞到谢知月手中,“真舍得,那往这儿刺。”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指的是自己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还把发簪的尖端抵了上去。
谢知月几乎没作任何反应就慌忙丢下了簪子把手缩回去。
她哪有胆子杀人!
哪里又真的舍得他死......
齐景暄死了,对江山社稷来说,可是灾难啊。
小姑娘那惊恐的反应滑稽得让他想笑,“我就说胭胭舍不得我死,刚我还在想,我是太子,我死了,谢氏得夷九族。到时候,我与胭胭还能在地下做夫妻呢。”
谢知月气呼呼的说:“谁要跟你在地下做夫妻了!”
“不要在地下,那我们就在地上做好了。”
谢知月俏脸一黑,“你在说什么不着调的话!”
“那着调一点,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来书房做什么?为了偷看奏折?”齐景暄手指上勾起少女的一缕长发卷弄把玩。
“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行吗?”谢知月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