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羽!你要是玩腻了——”言若嘶吼着,如同濒死的困兽,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攥住江哲羽白大褂的前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有种就放我走!现在这算什么?编个故事就想关我一辈子吗?!”
江哲羽神色未变,只是用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根一根、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痉挛的手指。他的声音平稳得令人心寒:“言小姐,刚才我们梳理的两个版本,你自己冷静想想,哪一个。。。更像是编的?”
言若眼中血丝迸现,被掰开的手突然化作利爪,疯狂地撕扯向他的领口!“你肩膀上那道牙印!是我咬的!”
话音未落,江哲羽修长的手指已闪电般按下床头柜的红色按钮。
呜——!尖锐刺耳的警铃瞬间撕裂空气。
房门被粗暴撞开,几名强壮的护工如狼似虎般冲入,数道力量狠狠将言若按回病床!冰冷的束缚带如同活蛇,在她绝望的挣扎中迅速缠绕、收紧,深深勒入她的皮肉。
“江哲羽——!!!”言若的头颅被死死按在枕上,喉咙里挤出泣血般的尖啸,“你才是疯子!”
手臂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针头刺破皮肤,冰凉的液体被强行推入血管。世界开始旋转、模糊,她疯狂的扭动如同被按下暂停键,一点点迟缓、瘫软下来。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江哲羽毫无温度的声音,像幽灵的低语,飘渺地钻进她最后的听觉:
“明天见。”
第二天,江哲羽分秒不差地出现在言若床边。她被强行灌下的药物仍在血液里肆虐,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水底,昏沉滞重。冰冷的束缚带紧紧缠绕着四肢,将她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还来。。。干什么?”言若的目光失焦地投向远处虚无的一点,声音飘忽,“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江哲羽依旧是一副冰雕般的面孔:“如果你能保证情绪稳定,进行有效交流,”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可以解除束缚。”
言若只是无力地阖上眼帘,仿佛连掀开眼皮都耗尽了力气,彻底将他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