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闹了半刻钟才闹出了个结果:
衔蝉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帕,勉强容忍了对方目前胡子拉碴的限定形象;
伯劳则揉着被擦得通红的脸,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妥了协,打算去给能出口部饰品的异想体工作,或是直接跟主管申请隐藏饰品。
“嘶…小没良心的,下手这么狠…”伯劳抱怨了一会儿,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衔蝉的面前,笑着望着他。
“喂,小崽子。”
“干、干什么?”衔蝉被他笑眯眯的样子吓了一跳,顿觉莫名其妙,后退半步。
“我留胡子好看吗?
毕竟我也是要奔三的人了…迟早会有懒得打理任由胡子长一片的一天,不如趁这个机会提前做好打算…唉,虽说我们也不会有将来了…”
自动过滤掉对方后面丧丧的发言,衔蝉倒也认真地端详起了对方。
说实在的,伯劳若不戴着那副又旧又厚的老式圆框眼镜,到Cinq协会南部所管辖的区域晃两趟,指不定会有几位年轻小姐朝他抛玫瑰或是喷有薰衣草香水的手绢。
他看着看着,在不知不觉间主动贴近了伯劳,犀利的审视目光似要把对方里里外外的细节都捕捉到位。
伯劳的眼镜现在还在他手里,所以对方不得不半眯着眼来瞧他。
伯劳灰蓝色的眸子雾蒙蒙的,泛着水光,使他想起了堆积在行李箱一角的旧蓝褂子,还有那存于模糊记忆中家门前流淌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