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我看你是搜刮钱财的病!”何大清往前一步,“秦淮茹,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年,从傻柱手里,明着要的,暗着拿的,米面粮油,鸡鸭鱼肉,再加上现金,拢共多少?你别跟我说记不清,你们贾家那算盘精着呢!”
秦淮茹满脸是泪,只是摇头:“爸,真没多少,都是柱子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何大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今儿就让你看看,他‘心甘情愿’的代价是什么!傻柱一个月工资三十八块五,一年就四百六十二块。你进门多少年了?就算十年,光工资就是四千多块!这还不算他平时从厂里弄回来的各种票证,各种补贴,还有那些实物!”
“哗——”院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四千多块!在这个年代,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没有那么多!绝对没有!”秦淮茹尖叫起来,脸色惨白如纸,“我们家日子也苦,孩子们要上学,要吃饭……”
“你们日子苦,就该把我儿子榨干吸净?”何大清怒吼,“傻柱!你过来!你告诉大家,你现在兜里还有多少钱?”
傻柱被他爹一棍子一棍子打蒙了,又听着这些数字,脑子更是一片混乱。
他期期艾艾地走过来,低下头:“我……我……”
“说!”
“就……就一百多块了……”傻柱声音细若蚊蚋。
“一百多!”何大清指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听见没有?一个轧钢厂的大师傅,干了这么多年,就剩一百多块!其余的呢?都被你们贾家这无底洞给吞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们吃了你家点东西怎么了?你家傻柱乐意啊!现在他爹回来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