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严重失衡又无法及时排解的人,会做出的事,有多匪夷所思,李闻溪想都不敢想。
要么伤害自己,要么伤害别人。
项言瑾更绝,选择害人害己。
方圆边抽泣边交代:
四公子这一年以来,心情都相当烦躁,他那些叛逆表现,都是对现实无力改变的愤怒。
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项奉淳,质问他当年为何要毁他前程。
明明,明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叫项默一声爹的,明明,明明他还是项言衷的长兄,却要反过来喊他一声哥。
他甚至恨上了项默,哪怕他表现得再无奈再无辜,都改变不了项言瑾被他放弃的事实。
他疯狂地想要报复所有人!
之后项言衷被曝出养外室的丑闻,被迫前往军前效力,项默便开始频繁地与他飞鸽传书,一边小心地表达自己的不易,一边诉说着想把他要回自己名下的艰难。
项言瑾得到过父爱,但是不多。
项奉淳不是个会表达爱的封建大家长,他给了项言瑾足够的物质保障,宠溺的同时还十分严厉,对这个父亲,项言瑾亲近不起来,于是越来越慢慢倒向项默的甜言蜜语,以及小恩小惠。
一张管家偷偷塞来的银票,一份别人都没有的北方特色吃食,一筐庄子上新运进来的瓜果,以项默的名义送来,就好像多了很多意义。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项言瑾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以及一个真正对他好的,血缘意义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