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李闻溪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康艳家,想找些康裕幼年时写过的字帖。
康鹏告诉她,哪怕家里吃不上饭,康艳对儿子的教育也没落下,康裕磕磕绊绊地学完了三字经,比睁眼瞎强出不少。
两个丫鬟面露难色:“这位差爷,不是奴婢们故意为难,实是家中失过火,以往姑爷的旧物全都不在了。”
“哦?是何时发生的事?怎么起的火?可烧到人了?”
“大概得有七年了,就在姑爷刚入赘不久,把老夫人接来住以后。”
“是冬月里,姑爷那屋。他不常在家留宿,便在屋里搭了个架子,放上炭盆子,专用作烘干衣物之用。”
“那日我等摆好衣裳,便去睡了,谁承想半夜火便起来了,大家手忙脚乱将火扑灭,房子没事,只离得近些的书桌被烧得不成样子,连带着书桌里存的东西也都没了。”
“奴婢们回想起来也是后怕,可能是衣裳下摆不小心沾到火星了,自那之后,再不敢无人盯着,烘烤衣物了。幸亏姑爷好性子,没处罚我等。”
火起得不大,没造成严重后果,人员财物无虞,只烧了个书桌。
李闻溪到这间房看了看,挺宽敞,有的是地方可以摆炭盆,偏要靠着书桌。
丫鬟解释说,是姑爷不常住,来的时候也多是在书桌前忙碌,炭盆子取暖效果最好,这才这么摆放的。
但是书桌是实木家具,哪怕表面刷了桐油,也不可能比一旁的床缦更易燃,为何离得同样不远的床缦没事,只有书桌烧得不成样子了呢?
她又想起,林泳思之前与手下人说话时,她偶然听到的一件事:杜府的设计图连同旧账册,也在之前烧毁了。
同样是火势不大,没有别的损失,烧掉的都是些不大常用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