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野自动接下一句:“When I was a young warthog……”
然后她说:“Very nice!”
他说:“Thanks!”
车行在滨海的公路上,直至到达大陆的尽头。
此地距离布宜诺斯艾利斯三千多公里,气温又从南半球夏日的三十度,降到了靠近南极的十多度。空气清冷,放眼便可看见远处雪山白色的山顶。
他们去“世界尽头”邮局,言谨又买了明信片,这一次有好多,一张张写好,一张张寄出去。
给吴清羽的仍旧是那句话: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老生常谈,却忽然让她感动,因为她们真的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穿越了漫长的时间。直至此刻,这句话才有了切实的意义,不仅仅是一句歌词,一个梦想了。
而后,他们又坐游船,去看世界尽头的灯塔。
海面深蓝,与空气一样冷冽。两人挨着船舷站着,望向浮礁上红白相间的灯塔,看起来比电影里要小一些,却更加鲜明。
同船有个旅行博主,一路拍着视频,照例要说最流行的那段话:“2024 年的 1 月,我终于来到世界尽头,一生一定要来一次的乌斯怀亚,我会把大家所有的不开心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