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一脸茫然,挠着头皮沉声道:“没啊?然哥正常的很,哦,他穿了件白衬衫……我们夸他来着,他说是穿他弟的,表情还特美,其他就没了。”
听见瘦子说白衬衫,谢青寄一怔。
谢然的衣柜中从来没有白衬衫,他不买这样的衣服,说他总是在外面跑,白色衣服不耐脏,唯一一次穿白衬衫,还是在高三的动员大会上穿谢青寄的,结果那天二人大吵一架,谢然从此以后再没这样穿过。
“小谢,小谢……你仔细想想你哥昨天在家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乔有些着急。
瘦子说谢然正常的很,谢青寄也觉得谢然正常的很,甚至从他脸上还看到了久违的笑容。
“……我,我不知道。”谢青寄从兜里掏出家门钥匙递给老乔,“他可能去找我爸了,我去我爸那里看看,你替我给学校请个假,这两天帮我喂下猫。”
话音未落,一夜未睡的谢青寄就再次开车上高速。
他因劳累过度而双眼赤红,开车的时候脑子嗡嗡响,可谢青寄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只在加油站中停下买了瓶红牛,可他的期望却再一次落空,连谢文斌的面都没见着,他的爸爸托人传话出来,说谢然这两天没来过。
谢青寄绝望地闭上双眼。
庙里传来庄严的撞钟声,惊起树上的飞鸟,戴着眼镜的僧人见他神情不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坐。
谢青寄不信这些,摇了摇头,抬脚走了。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谢然,只是盲目地开车离开,一来一回用了一天一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十点钟,距离谢然失踪过去近三十六个小时。
谢青寄只在回程的路上把车停在加油站睡了两三个小时,他睡得不安稳,梦里都是谢然。上楼时听到隐约对话声,谢青寄脚步一停,眼中恢复些神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门口站着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谢然,而是老乔和两名民警。
他们虽没报警,可谢然却一直是重点关照对象,他突然的消失引起了便衣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