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认得之前在巷子内开偃偶店的女店主,也是这般吓人的货色。当即骂了一句,果然是这种怪里怪气的人才会这种晦气生意。
她干脆也不往里面走了,卯足劲把钱袋扔在巷子口。
一条黑犬从里面急速窜了出来,叼了钱袋就往里面跑了。
老鸨惊了一大跳,见那黑犬眨眼消失了,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主顾,“算拿,拿走了吧?哎呀,就等于人家接了这生意了。”
暗巷中传来了叮呤咣啷的搏斗声和黑犬痛嚎。紧接着,那活鬼的声音再次出现:“生意我们接了,半个月后再来这里等我消息。”
那主顾见状,高兴道:“啊,谢您!您尽管跟那女店主说,只要给我做好了偃偶,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啊!”
乌衣巷内悄无声息。
元硕从狗嘴里抢回了钱袋,又一脚将狗踹走。提着钱袋朝白开济道:“今日又是好收成的一天,走,哥请你吃顿好的。”
白开济一步三回头地跟在元硕身后,问:“元哥,我们这样……不好吧。万一被人发现了,告状上去了怎么办?”
元硕凑近他,低声说:“不可能去告状的,这些来找闫欣做偃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惦着钱袋,漫不经心地打开瞧了两眼,低声道:“近日盛京流行闹鬼,各家的鬼还都各有特色,像这种人家的鬼,肯定是奔着要人命来的。所以这些人来着急来找闫欣做偃偶驱邪。”
这倒真是名副其实的驱邪了。
元硕扫了他一眼,问:“哎,方才那青衣的青年有些眼熟,他家里有出过什么事吗?”
这就是白开济的强项了,他立刻接了话,说:“哦,是城南于家的三少爷。于家现在的老爷在户部做记事,家里有一房姨太太岳家是做粮店生意的商户,几年前去外地收粮的时候,出事了。”
他深吸了口气,面上冷淡了些,接着说:“那姨太太便带着人追到外地一看,她父亲被粮户捅了一刀,当场毙命。那粮户也不是个善茬,当地有背景的那种。她一个外地人当然不能怎么样。便回了京中,于家三少爷听说了此事,便让她回娘家先把娘家的财产要来,再给京中的官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