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眼间蹿的没了影。剩下个猫崽顶着嫩芽,两片叶子都蔫了。
阚泽为它找了个花盆。
花盆很小,洒满了土。这土的气味让猫崽子觉得熟悉,夜里就窝在盆里乖巧地蜷缩成一团睡觉。阚泽剪了块四四方方小手帕,让它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他本以为司景并不喜欢这孩子。谁知半夜隐约感觉身边有人起来,悄无声息睁开眼看,司景却在那花盆前,愣愣地对着那一小团起伏的手帕瞧。瞧了会儿,司景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指碰了碰。
睡得正熟的娃没反应。司景左右看了看,飞快地又碰了碰,不小心把它戳的瘪着嘴,好像是要哭了,司景赶忙化了原形,跳到桌子上,犹豫了半天才一舌头舔下去。
被他舔着毛,小东西便不再哼哼唧唧,重新又安心闭上了眼。司景自己趴在盆上目不转楮地瞧,把那一小棵长在额头的草卷进嘴里尝了尝味道,又湿淋淋地给放出来。
他终于有了点实感,这实感还很神奇。
这么小,好像块一戳就散的水豆腐。得处处依偎着他,靠着他,才能在这世上有活路。
司景品味了半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为人父母?
为人父母的奇妙感觉在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彻底崩塌。司景叼着猫崽子的小盆,连跑带跳地冲到床上,惊慌失措对着阚泽大声喵喵。
起来看看!
看看你崽,这怎么——
阚泽睁开眼,一时间也被唬了一跳。不过一夜过去,猫崽子额头的芽芽却大了挺大一圈,沉甸甸顶在头上,瞧起来跟它脑袋的大小有点不太匹配。司景盯着那绿芽儿,很担心,这会把小东西给压塌的吧?
阚泽立马起身联系生产厂家。无奈白那边怎么也不接电话,妖怪酒馆的妖们说∶“这两起成功案例让他现在有了信心,已经踏入社会去造福人类了。”
猫薄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