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ent接过王皓阳手里的盘子:“我会帮你好好继承的,你去忙你的吧。”
“终于要考试活动了吗,在床上躺了两天,快郁闷死了。”黄予星说,他翻身下楼,紧接着一手搭在王皓阳的肩上,“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
“你就皮吧,还郁闷死了,真有人在你养病的时候收拾你,你又不乐意。”王皓阳没好气的说。
“我这次很赞成王皓阳的想法,这次损失真的有点太大了,我们需要好好休整。”李嘉乐说,他走下楼,从果盘里挑了两块西瓜塞在嘴里。
王皓阳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凑到李嘉乐的身边:“这次我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李嘉乐笑着说道:“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情况就越多变,我已经通知宋宇芝往泥鳅的住所赶过去了,我们也抓紧出发吧。”
王皓阳的笑容渐渐的从脸上消失,嘴角从九十度耷拉下来:“好好好,你们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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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从木格窗棂挤进来,在地板上洇出几块菱形的光斑。泥鳅的轮椅碾过褪色的红地砖,发出“吱呀”的轻响,像老座钟里松动的零件在喘息。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毛边,左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食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上的一道裂痕。
房间不大,靠墙摆着个掉漆的五斗柜,最上层的铜锁早就锈死了,钥匙孔里塞着团旧棉花。
泥鳅转轮椅的幅度很小,总是在五斗柜和木门之间画着半圆。
轮椅的橡胶轮子碾过墙角那堆晒干的玉米芯时,会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惊得梁上悬着的干辣椒串轻轻摇晃,把影子投在糊着报纸的墙上,像几只红翅膀的鸟在扑腾。